NINE

【帕佩】白花花，雪花花

#帕佩

#提前的圣诞节贺文

#佩利第一次看见雪

佩利从睡梦中幽幽转醒，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，思绪不知飞到了哪里。他想伸出被窝里的手揉揉眼睛，但寒气刚接触到肌肤的那一瞬间这想法就被放弃，于是他又把手伸了回去，翻身裹紧被窝，打个哈欠低头蹭去刚分泌出来的泪水，低声咕哝道：“冷死了。”

被窝里的温暖较之以外头的寒冷实在太过于美好，而被这温暖包裹着，灰尘的味道钻进鼻腔，这是比摇篮曲还要有用的催睡剂。懒意渐渐涌出，佩利迷迷糊糊中又闭上眼。也不知过了多久，脸颊的刺痛将他从梦中唤醒。他皱了皱眉，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面前的脸出神了好一会儿，一直没能想起那个人是谁。他在心里描述着这人的样子：黑色的眼睛白色的头发。

来人喊了他的名字：“佩利。”

“啊，是帕洛斯啊……”是帕洛斯。来者见状扶额摇摇头，叹口气道：“不早了，快起来吧，就差你一个了。”佩利闻言翻身坐起，刹那间寒气钻进被窝，暖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抱紧双臂抱怨道：“什么鬼天气，太冷了！我可以不去吗？”帕洛斯已经走到门口，这会儿又扭头过来，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，眉眼弯弯，眼睛里藏着的蜜快要溢出：“你确定吗？不去可是会后悔的。真可惜，还以为你会感兴趣的。算了，我们三个也足够了。”

而也是这时佩利才发现帕洛斯穿的比以往厚得多。他把目光投向床尾随意乱扔的厚重衣物，心里有些犹豫。那些东西总是会束缚行动减慢速度，穿的太多身子也会很重，这也是他常年光着膀子的原因。

但面对特殊情况就不得不特殊处理。

“等一下！我要去！”佩利麻利起床套上衣服，体温的传递让刚才还冷冰冰的衣物暖起来。他揉揉鼻子把手揣进兜里跟上帕洛斯，把心里疑问说出：“咱们这是去哪儿啊？”帕洛斯脚步未停依旧笑着回答：“到了不就知道了？别心急。”

帕洛斯驻足片刻扭头看了一眼佩利踏出大门，后者有些搞不清楚状况，满脸疑惑。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在前方，而佩利看着行走的人群又变得有些犹豫。他发现眼里看到的一切都变得不同了——明明没有太阳四周却比以往日子都要亮，白茫茫的一片。天空阴沉沉的，白色像棉花一样的东西簌簌落下，伸手任它落在掌心，冰意激起战栗。空气也是比以往要凛冽，吹在脸上跟刀割似的。佩利把脸往衣领里缩了缩。

“喂，帕洛斯！”他抬头喊人时发现帕洛斯已经走到其余两人旁边，面前有一串脚印。于是他也走出大门，不得不说落地时他心里有点发怵。似乎很多犬科动物都会有这种反应——对未知事物的防范。不过接下来他马上放下心来，这白花花的东西软的要命，但也不是那么可怕。佩利弯腰捧起一堆，指尖被冷得发疼，随后伸出舌头舔舔，咂咂嘴，平淡无味。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？”

佩利向他们投去疑问的目光，帕洛斯已经笑得直不起腰，“这就是雪啊傻狗！”

“雪？”听到这字佩利身体随之一震，把它捧到跟前。原来这就是雪啊。

血，雪。明明发音一样，一个红得刺目，一个却白得耀眼；一个烫得惊心，一个却冷得心寒。两者的结合，定会是一副美丽的画。想到这里，他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。

“佩利！”他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，紫色的眸。他将手里的东西抬到头顶大肆炫耀，扯开嗓子叫着：“老大，你快看啊！这就是……”话还没说雷狮就已经抡起手臂，手里握着什么东西。而佩利因处在欣喜当中，在雷狮把东西扔出时没能反应过来，正中眉心。他身体往后一仰，四肢张开躺在雪地里，寒气渗透进衣物，手里的雪撒向天空又落下。

“雪啊……”佩利愣了两三秒把最后的字眼缓缓挤出，突然大笑起来，喘气期间呼出白气，落在嘴里的雪立刻融化。“这就是雪啊！！！”他欢呼着抓起身侧的雪抛像天空，任由它们缓缓下落，腮帮已笑得有些酸了，可他依旧笑着。“呜呼——”

佩利像这样的笑，不单是海盗团其余三人没见过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笑。

“喂！帕洛斯！卡米尔！一起来玩啊！”佩利捏了两个雪球攥到手里，目光在这两人之间移动，最后把雪球都扔了出去，两人迅速闪到两边去对视了一眼，不约而同地点点头。帕洛斯移到一边的灌木丛旁边悄悄抓了一把雪藏在身后，伸出另一只手招呼佩利：“佩利过来，教你一个好玩的。”

金发青年小跑着过来，头发略微凌乱，发丝在空中轻轻晃动，雪花落在头顶让他的金发越发耀眼。而帕洛斯，他的这样子差点让佩利以为他身边有什么保护罩。“有什么好玩的别藏着，磨磨唧唧的！”佩利因为帕洛斯的磨蹭变得不耐烦，噘着嘴跺起了脚。

“你总是那么心急，这就给你。”帕洛斯已经把雪捏成了雪球，他歪着头笑了笑，拽住佩利的衣服后领，捏了雪球的手心紧贴佩利后颈，稍一放松雪球就落进衣服里，冻得佩利破口大骂。

“哈哈。”帕洛斯轻笑几声，不经意地往旁边看了一眼，拍拍还在生气的佩利的肩膀，“佩利，看。”佩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，收到了一个冷冰冰的礼物——雪球。卡米尔怀里抱着一堆捏好的雪球，佩利擦掉脸上的血看过去时他还保持着扔出雪球的姿势。

“卡米尔！”佩利制作了武器，卡米尔使用炮弹连击进行压制，帕洛斯敏捷地往旁边闪开避免被误伤。他笑着走到一旁，雷狮抱手看着在打闹的两人。气急败坏的狗和面无表情的少年，让人看了多少有点想笑。

“帕洛斯。”

“我在呢雷狮老大。”

“预约天气的积分从你的那里扣。”

“行，行……”帕洛斯敷衍回答着，佩利在这时与他对视了一眼，咧开嘴露出犬牙笑了起来。

“就当是给这个傻狗的礼物吧。”